梁子敬、冯智深、朱汝衡：我们记忆中的一中足球场

如梦令

       ·80届高中 梁子敬、冯智深、朱汝衡·

       今年是广州一中80届高中毕业30周年，梁子敬、冯智深、朱汝衡约在一齐聊起一中的往事，大家对一中的足球场记忆尤深。
       30年前，很多中学都没有足球场，大多是麻雀中学，而广州一中在当时是比较大的学校之一，也是有足球场的不多的中学之一。当时多数同学都是从麻雀小学转到一中的，所以更觉得一中校园很大，多年之后，很多同学一说起母校都说学校当时是很大，球场很大。
       一中的原足球场留给我们的印象是煤渣和沙铺的，整个球场沙尘滚滚，在场上踢球的同学就像一台台的吸尘机，踢完后满脸尘土，夹杂着汗水，活象一个花面猫，吐出来的痰都是黑色的。不象现在，听说已经铺了草坪，踢足球条件比当年好了很多。
       想当年刚改革开放，课后的娱乐不多，男生们唯有踢足球以发泄体内奔腾的青春活力。一下课，基本上全校所有的班级都有男同学跑到足球场踢起来，每边球门都有3-4个守门员，分别代表不同的球队，有的球队却是横着踢，在两个边上放2块砖头就代表龙门，多个球队同时在球场上踢起来，跑动方向有的是互相垂直的，以致球场上起码有50-60号人同时在欢快地左冲右突，使到球场上扬起的尘土有3米多高。球场上人太多，有时同学们带着球过了一个对方队员，突然有其他球队的同学将球踢走也是有的，所以有时气得要打架。
       我们班踢得比较好的同学有余建华、梁少滔等，常常是每边3人，用砖头垒起球门，就踢起来。一般以班为单位，有时不够人，也会和其他班同学混合组队踢。有的同学很少下场，朱汝衡和梁达辉就经常在场外“借脚”（即在球场边看，有球滚到旁边边线外，就顺便帮手将球踢回来）。
       朱汝衡记得每天黄瑞麟从球场回来后都可见到背部起烟；冯智深记得当年踢起来很猛，对方防守也很猛，结果被对方踢伤了脚，几个月才恢复过来。记得当时都是穿凉鞋上学，穿皮鞋的很少，我们班的周炳辉同学穿着皮鞋踢球，所以印象比较深。有一次上体育课，我们班男同学踢足球，周炳辉和班长高东列抢球时，周炳辉一脚踢下去，球不知怎么的会垂直往上弹跳起来，将高东列的眼镜都砸下来了。
       我们年级曾经组织足球比赛，当时每个下午全年级同学都到球场观看，总要摇旗呐喊，女同学虽然不下场，但其紧张程度不亚于场上奔驰的男同学，“深记”（冯智深昵称）还记得我班的美女黎志华很紧张地叫起来的情景。当时我们班的球队主力队员有：守门员李敏光，后卫黄瑞麟、周炳辉、林培（我们记得他还代表我们班参与学校的游泳比赛），前锋余建华、梁少滔、赵文广。年级共有7个班，分2组预赛，我们班所在的组有3个班，分别是2班、4班、7班，每班要踢2场球，我班是1输1赢出不了线，但却赢了原年级冠军7班。詹文记得当时李敏光守门的时候，一个球踢过来，刚好李敏光坐下来就坐在球上，结果将球救了。7班的宣文东球技过人，给詹文同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，但在我们班面前也显得孤掌难鸣，最后我们班1-0赢了7班。5班有位同学是好波之人，据说是市少年足球队的，但在对阵人高马大的7班时也毫无办法，遗憾地输掉比赛。
       由于我们班课室就在球场边，有的同学因调皮被老师赶出课室后，自己就和其他班的同学踢起球来，也是一种自我调节的方法。
       现在回想起来，当时踢足球是放松心情的一种方式。而足球场就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场所。现在年纪大了，对着球场再也没有激情，再也不会去想组织球队踢一场了，但一中的足球场留给我们一个美好的回忆，它伴随我们完成高中的学习。现在国家富强了，教育方面投资比以前增加了，但愿一中的足球场在以后学校的不断变迁和改造中能够保存下来，不断变得更美和更人性化，为每一代一中校友的回忆的一部分。

       作者简介：梁子敬、冯智深、朱汝衡，广州一中80届4班（理科）高中毕业，现在广州市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