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张丹丹和朝乐蒙舞出感情来
张丹丹离开广州近20年后回到家乡创建了广州芭蕾舞团。建团不久,影响她走上芭蕾之路的父亲永远地离开了她,父亲没能看到广芭的一场演出。在接受记者采访时,张丹丹说,她最像她父亲,父亲清廉正直一生,父亲的这个性格也一直影响着她,但有所不同的是,由于她和父亲所处的年代不同,她学会了变通。这个变通是她不喜欢的,但为了广芭和芭蕾,她愿意改变自己。
张丹丹:宁愿死,也不愿老
陈虎(以下简称陈):出去找赞助的时候,有没有觉得自己是个艺术家、是个团长,然后放不下架子?
张丹丹(以下简称张):会的。作为团长你必须解决公司的吃喝拉撒、演出的经费等诸多问题。因为政府的支持有限,你就得走出去啊。
陈:你怕老吗?
张:怕!我不愿意老,宁愿死!我常说,到老的时候,我一定把自己锁在家里,不要再见人,更不要上台。
陈: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白头发和皱纹……
张:会难过。
陈:然后就会去问妈妈、问先生,问他们“我是不是老啦?”
张:对。问老公时,……总在一种自信心掩护的状态下去问他。是不是觉得我老了?……我比较乐观,其实这可能是我怕老的一种表现。我怕老,我不要被年轻人淘汰,不要被社会淘汰。我总怕被遗忘,就给自己找很多的压力,然后就成了一种动力了。
陈:相信白头偕老吗?
张:我活不到那么老。人家说,“你活不到那么老。你不会超过60岁的”,生命有限,我得赶快做事,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呢。
陈: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说法?你相信这个?
张:不知道。不过,我倒希望是这样。所以我总觉得来不及了,得赶快做事。这样我觉得活着就很好,很乐观,而且没那么多苦难深重的东西去想。
图:“姐弟恋”,乐融融
朝乐蒙:第一次牵手就知道她是我的女人
采访中,我们感受到了张丹丹的工作、生活和芭蕾都是相互渗透的。正是有了芭蕾,才有了张丹丹的爱情;有了芭蕾,才给了张丹丹追求爱情的勇气;有了芭蕾,才会令张丹丹不顾世俗偏见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小十五岁的男人。她和朝乐蒙的婚姻,也正是因为有了芭蕾,才变得是那样的纯粹。
张:他是舞蹈学校的高才生。(第一次见他)迎面走过来一个这么大的脸,黑呼呼的两只脚,这么大屁股、腿上没有肌肉,肚子已经出来。跳一个中跳,简直要把地板砸一窟窿。
朝乐蒙(以下简称朝):而且那时头发还那么长……
张:他老是那么可爱。对舞伴、对老师,他总是甜甜的,乖乖的,(就这样)被他吸引了。有一天好像是你到我办公室还是宿舍?
朝:对,宿舍。张:(我)拉着他,说:“我喜欢你”。
陈:毛毛(朝乐蒙)有什么反应?
张:不知所措呗!
朝:不是,当时……其实那之前就挺喜欢她的……但是……
陈:暗恋她?
朝:可以说吧,因为那毕竟……
陈:那是领导给的任务?(舞台上张、朝两人是男女主角)
朝:对。
陈:那后来呢?
朝:她拉着我的手,有点……
张:吓懵了!
朝:不是,有点就是……也不是不知所措,就有点那种:天哪这是真的吗?我觉得从她第一次拉着我的手,我就觉得我要得到她,她是我的女人。
张:反正我跟他演《安娜》的时候,我觉得不论是台上台下……跟他握手,就是安娜第一次见渥伦斯基,每次都跟真的一样。
张丹丹:没多少人能承受我这样的女人
张:有时候我不爱说话,虽然我不发脾气,但他知道我的心和神不在他那里。
朝:是啊,她就这样子,不愿意说话,不愿意理我……OK,自己呆一会吧。因为我觉得人有时就是这样,心情不好或者压力太大,就不想说话,不想有任何干扰。
张:不过我没有地方发泄的时候,他说:“我就是你的出气筒。”我觉得不会有很多人能够承受我这样一个女人。在别人面前他的位置不是很重要,回来后还要承受你这样的女人,这令我觉得很内疚。
陈:那种位置是不是导致你更爱他,更细心去关怀他、呵护他?
张:对。
朝:我们团去美国演出的时候,我请了几天假,然后飞过去看她(那时她在美国留学)。两人只呆了三天。
张:那感觉太难受了!
朝:太难受了!
张:我看着他背个背囊……
朝:(从纽约走的那天)我打了一辆车自己去机场。上车后,我看到她在那已经开始流泪了,当时那感觉太难受了。
张:因为纽约那么冷,又是“9·11”以后,看着他在风中背个背囊又要去闯生活,一个人去面对生活……我总希望他有机会去成长,但我会很心疼。
朝乐蒙:“永远”就是“我们的时间”
张:我觉得他真的很难得,和我在一起时,有时别人会当他透明,我很过意不去,但是……
朝:我不太在乎这些东西,别人爱怎么介绍(就怎么介绍),她还是我老婆张丹丹,我还是朝乐蒙。
张:对。永远有多远?我从来就没敢想过,我想可能就是明天,可能是下一辈子、再下一辈子。我经常对他说我明天可能就死了就老了。然后他说,你看人家最不爱听的这句话,你就爱老提老提。
朝:在我来说永远就是……
张:就是什么?
朝:就是我们的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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